历史曾不止一次让人们知悉，不同寻常的静默，要么孕育着积蓄动势后的巨能裂变，要么集聚着各类可能导致颓丧衰败的要素直至悄然灭亡。  

显然，头顶着两三年来车市相对走低的逆风，迎面又压来有如狂沙般突袭的新冠疫情，对于国内汽车行业中很多相对静默的品牌而言，“此诚危急存亡之秋也”。

其中，又犹以那些曾据辉煌、当前仍存体量却不在命运节点勇于发出改变之声的静默者，更能让外界觉察到他们身后客观历史进程为其酝酿着的风暴革命。

显然，华晨的静默，“新帅”阎秉哲的静默，就是上述此类群体中，最能引人不禁遐想的实例。

一年成绩的定论

在静默了一年以后，面对近日华晨中国方面公布的2019年全年度财报的时候，或许“新帅”阎秉哲自己在恍惚间也能想起，以往恰巧也是三四月之交的，自己接棒祁玉民正式上任的那个不远也不近的日子（2019年4月1日）。

毕竟，但凡新人履新，彼时多多少少还是会在脑海中有些对未来的期许以及构想的。

只不过，也并非所有人都能在最短时间内迅速把期许和现实的进展完全合而为一。

按照目前的年度财报来看，“静默”的阎秉哲为华晨带来的改变，相对而言只能中肯地说是不温不火。华晨中国方面发布的上年度业绩报告显示，截止到2019年12月31日，公司在上年全年的收益和毛利（商品进销差价）整体呈现出下滑态势。

其中，收益同比下降11.77%至38.62亿元，毛利（商品进销差价）则同比下降74.04%至0.74亿元。不过，得益于合资公司华晨宝马在业绩和销量两个维度的双增长，2019年公司股东应占净利润还是达到了67.62亿元，相比同比2018年的58.21亿元实现了16.18%的增长。

悉数助力华晨净利润实现增长的源动力，宝马X3和宝马5系功不可没，前者是上年全年增幅最大的车型（全年销量达12.16万辆，同比暴增216.6%），而后者也有12%的不俗同比增幅（累计销量16.35万辆）。在这几款重点车型的驱动之下，2019年华晨宝马的总体销量达到了54.59万辆（同比增长17.1%），净利润也达到了76.26亿元（同比增长22.1%），可以说数据内外，华晨宝马对于华晨中国整体利润的助攻都是显而易见的。

然而本质来说，无论是在外界的感知概念之中，还是华晨人自己的认知观念之内，其实都异常明晰华晨靠着华晨宝马过活的日子早已不是一天两天了，要想让“增长”体现得更全面而立体，让体系保持在更为稳健的运行状态，显然还得从孱弱处着手。

毕竟，“前舵手”祁玉民也曾说过，“宝马再好也是人家的，华晨再差也是自己的。”

正是在这种惯性思路下，无论是谁都会觉得，“新帅”如果必定要施为“三火”，那么势必还得拿包括中华、金杯以及华颂等自主板块的业务来“开刀”。

但今次公布的财报却似乎用数字告诉所有人，这种“静默”并没能向巨量裂变的正方向导引，至少2019年不是。

诚然，外部环境中，也鲜有能与之对称的需求来降落华晨亟需转换出去的产能。2019年内，无论是轻型客车、MPV（多用途汽车），还是汽车零部件层面，总体来看这部分市场也大抵不复往年之稳。可就本体而论，华晨品牌自身的影响力，确实也被逐渐稀释在各大品牌都着手发力商用车及零部件的鼓角齐鸣里，经年以前金杯在商车圈炙手可热过多年的光景，在当前的此消彼长间更显恢复之艰难。

至此商用车销量层面的表现无光也就更为合情合理，唯独还能略显坚持的部分动力还来自于旗下另一家合资公司华晨雷诺。可即便如此，华晨雷诺在2019年4.02万辆的销量表现也还有着6.5%的同期降幅。旗下首款进入乘用领域并被寄予振声响名厚望的中型SUV观境，2019年全年销量也仅仅达到了2720辆，2020年开年的1月更是只有7辆售出。

另一方面，也必须承认，乘用车板块华晨也已很多年游离在国内汽车市场自主阵地的充分竞争领域之外，过去在岭南出租车圈里风生水起过的尊驰、骏捷轿车亦早就不在人们的印象中留有残念，即便有，大抵也只能看到在诸多网络论坛平台对于古早产品质量和售后服务的几许声讨；而“前帅”举全企之力寄破局大望打造的，号称内里核心动力部分与宝马同源的中华V7，在经历了近两年的市场考验之后，显然也并不能在愈渐惨烈的市场逐鹿中攻城拔寨，后续则更没能有足以丰富产品矩阵的新车推出。

由是则可感，并非是华晨宝马自身总愿一枝独秀，背后其实是多年累积而来的沉寂，让整个华晨无他枝可依。

“静默”的阎秉哲不清楚么？或许身为“旧时之中流砥柱”，今朝之新任舵手，他应该比谁都明白。

▲华晨汽车集团控股有限公司党委书记、董事长阎秉哲

前辈同期的权衡相较

外人终究还是不由自主地热衷于做比较。

上年全年财报发出后，大致也就能为“新帅”到任后的成效定下总体基调。只不过唯结果论的措辞之间，外界其实更想知道，一年的“静默期”里，是真的什么动静都没有么？

回首过往，当年获得过工程学士和工商管理硕士学位、又先后担任过大连重工董事长和大连市副市长的祁玉民，在2006年1月3日上任来到华晨这个在彼时连亏了三年的“摊子”时，动静实在太大了。

▲前华晨汽车集团控股有限公司党委书记、董事长祁玉民

初到单位大院里就下令炸掉前任领导斥资几百万在办公楼前造的假山以求“照进阳光”，上任5天就向银行整整借了7个亿以解“燃眉之急”，一周内就在国内市场挑起中级车价格战以期“搅局合资”，后来又在短期内以一连串动作整合上下游资源，一波“组合拳”操作下来，让累计亏损28亿的华晨在2007年终于扭亏为盈，整体赢利2.6亿。

▲当年诸多媒体报道都对祁玉民以“炸山故事”为开篇的“三把火”津津乐道

再观“新帅”的境遇，尽管2019年的华晨也不能算是体系特别完备的企业，对于华晨宝马的“捆绑”和依仗也日益攀升至所能企及的最高海拔，但至少这个基础尚全的东北国企在2018年度的全年营收还算是低落中仍有稳健。再加上成为全国首个合资股比放开的试点车企，股比的变更得来的36亿欧元（约287亿人民币）以及华晨同宝马双方合作的逐步深化，这份兼有机遇和挑战的重担，也同样为其备足了施展拳脚的余地和条件。

▲华晨集团2018年全年财报

于是外界自“去年今日”交接完毕伊始，就渴盼着阎秉哲这位曾经也系统进修过工业经济专业，同样有着在职科学与技术哲学专业研究生学历、哲学博士学位，也曾在沈阳市区级部门担任重要职务最终升任至一市之长，并在频繁接触中对华晨有诸多认知理解的新董事长，能在到任之后有所行动，巴不得干出点类似于“炸山”、“引战”的爆点事件，以求满足外界所有人对于华晨这个“静默”太久的老汽车品牌的“看戏心理”。

可是，人与人的品性毕竟不尽相同，行事做派也就表现各异。

祁玉民与阎秉哲，一个曾经面对诸多看似颓势的局面却仍能谈笑风生屡屡“放炮吹牛”，一个明明是新权初始势头正盛却对其雄心大略三缄其口。明显的对比之下，人们自然又会对这个新帅有点兴趣。

顺理成章地去搜罗阎秉哲自上任以来的所有言谈行动，一些“好事者”却大失所望。

自上任以来，既没听到其个人对于未来企业战略规划的全新变革性思路和部署，也不曾知悉华晨内部在人事结构等层面有过怎样的细致调整和换防。尽管外界也理解，像这样庞大的地方国企，任何新举措或许都会产生“牵一发而动全身”般的波动效应，固有体系的光影之间又暗藏着许多纠葛不清的利益链条，确实需要足够的智慧及远见卓识才能“三思而后行”。

但是站在这个存量竞争时代的背景色前，如果不能适时而动，或许就会在瞬息万变的商海浮沉中错失战机。

更何况是像华晨这样依仗华晨宝马这座“老山”为食偏居东北的“老骥”。

可三百公里外，同为共和国东北老工业基地的一汽，同样也是迎来了一位从政商界走来的干部，同样也是到任不久，却显现出摇身一变般的抖擞和振奋。在“全体起立，竞争上岗”的声势间，在“不顾一切干自主”响亮口号里，至少外界感受到了“一汽新帅”徐留平在彼时刚到岗便为长春那片相对沉寂平淡的汽车老工业园区注入了新鲜的内驱动力。

两三年后再回看当时的决断，所有岗位重新竞聘显然是一步开局妙棋，充分调动起竞争内氛围的一汽，已经摆脱了以往误解者口中所言“靠吃大众和奥迪老本过活”的日子，解放的前进势能已得到“解放”，奔腾也开始其“奔腾”的步伐，700天内实现从5000到100000辆跨越的自主老牌红旗更已经敢于“让理想飞扬，让梦想成真”。

既没能造出“前帅”的转变声势，亦无“近期同道中人”的破立决毅，也难怪外界在“静默无为”表现后的纳闷中，为华晨这个曾经在其自主三驱（中华、金杯、华颂）牵头下有过光鲜岁月，当前也仍有蜕变余力，且至今仍维系着诸多国人家国情怀的品牌心急火烧。

三百多天的动与静

可即便如此，也断不能一刀切地说，“新帅”阎秉哲上任一年来就什么都没做，更不能说一点想法也没有。

彼时在上任一月后的上海车展上，阎秉哲完成了其首次在公众视野中的亮相，在其公开发言中，曾表达出华晨人将继续坚持“创新发展，开放合作，以人为本，及服务为先”的理念；具体细化的大方向层面，则将在“技术研发、整车制造、动力总成、新能源应用、品牌和服务提升”等方面有所作为，最终实现“以更强的实力开放合作，以更好的产品赢得用户”。

或许当时随同一并参展的1.8T运动版中华V7（搭载宝马技术支持的CE18发动机）和搭载了新一代1.5L发动机的2019款中华V3，算得上是一种华晨方面对于“坚持创新发展”，以及在“技术研发、整车制造、动力总成”有所作为的相应体现，只不过对应到用户受众层面这种彰显效果究竟如何则仍是见仁见智。

▲华晨汽车官方微信公众号上的公开声明

“新能源应用”上，或许又是外界在滚滚而来的新能源大潮中变得太急躁，亦或是内部出现了些许问题，彼时还曝出了类似招商引资新动向的“乌龙”。但在辟谣声明之后，旁人却从“我公司没有设立新能源汽车公司”的字里行间感受到了华晨集团以及“新帅”仍旧不急不躁的淡定心态。

当“前帅”在任时相继在新能源领域推出的中华骏捷FSV（2010年）、纯电版中华V3和纯电版中华H230 （2016年）等车型的音讯被湮没在窗外电动大战的浩荡声浪中，华晨似乎仍在潜心钻研“闭门造车”。

千呼万唤始出来，终于等到2019年年末，外界看到了一款华晨旗下最新纯电动轿车的“剪影”，这款被曝光名为“中华E5”的新车在理论上有着传言可达480公里的综合工况下续航实力，可为数不多的实拍图也提醒了人们，它或许也只是过往传统燃油轿车中华H530“旧瓶里装的新酒”。

从上海车展匆匆一瞥之后，“新帅”阎秉哲开启“企业内部调研模式”，随后便鲜见诸于媒体。转眼又“静默”了三个月有余（7月25日），华晨方面才有了新动作，公司抛开上半年销量欠佳的情状于不顾，决定向全体股东派发每股0.74港元的特别股息。时值“新帅”阎董上任百日，宝马集团也恰逢齐普策接棒新任掌门，公告一出，确实在一定程度上提振了多方股东士气。

但经由多方面情况考虑后的分析，诸多业内人士大抵都认为此次“特别股息”的资金，或许主要还是来自于2018年10月华晨与宝马签署的股权转让协议。由此外界也有人忖度过“新帅”阎秉哲这波微操作的心思，或许又不单单只为了振奋人心，大概率也是为了能将股比交割尽快提上日程。

除却日常的集团工作、对外来各部分领导调研会议的参与以及部分省级区域级大型经济论坛的出席，外界对于阎秉哲的再度关注就已经到了8月，引进北汽原总工程师高卫民担任华晨集团总工程师时，这位“新帅”也曾公开露面表示热烈欢迎。而后期其他露面场合也屈指可数，包括出席2019泰达论坛、华晨入选新华社“民族品牌工程”仪式，以及与华为、东软、中诚、腾讯、光大、京东、鞍钢、东大以及锦州市政府等方面深化战略合作的历次重要场合。

对应到阎秉哲刚上任提到的理念来看，也算是华晨方面除了连同宝马之外，对引进人才及扩大开放加强外部合作的继续深化。再细分去看，则相应可以落到车联网技术、电子物流采购及销售、汽车金融等各个维度。从切实的角度讲，确实是华晨在“静默”之中为日后的“不再静默”做好了铺垫。

可这些，似乎都不是外界更想要看到的“转折性爆点新闻”。

即便是年末各个车企都摩拳擦掌力求完美收官的大舞台——广州车展之上，同样不见昔日“常客”华晨的到来。外界在这样的再度“静默”中，认准了华晨要么是力不从心，要么是真的要韬光养晦静待良机。

进入到2020年，“新冠”疫情袭来，尽管相对而言东北地区的相关产业受到的波及必然不似湖北及周边各省的那样严重，但是总还是产生了一定的干预。而在“新帅”指引下的华晨集团，也算是极尽可能地发挥了固有的商用车发展基础，无论是动员生产负压型救护车以驰援防疫一线，还是调动包括金杯品牌在内的各类专用车助力交通防疫一线，总算是让外界想起，当年在商用车领域也曾占据一席之地的品牌仍还有着外人所不知的“家底”。

三百多天，盖棺定论，尽管没有祁玉民那样“炸山引光、借款填海”的大张旗鼓，也没有徐留平这般“一针见血、刺激内生”的大刀阔斧，但阎秉哲这位“一年新帅”显然还是在很多细分领域有着自己的打算。或许，“静默”的他，并不算太在意这些“铺垫”文章的“爆点”有多足，能引起外界多大注意力，只想着为日后的“爆点”多继续势能。

但积弊只要存在一天，以往的依仗也就时刻面临着成倍的考验。即便是强如华晨宝马，在2019年也有着像宝马2系这样累计销量只达到了3680辆，同比下滑56.7%的存在，因而如果不能尽早想办法提振起自主板块，万一华晨宝马某一天真的在瞬息万变的市场中有失，那么整个华晨集团岂非完全陷入退无可退的绝境？。

故而归根结底，其实遍观这三百日的动与静，“新帅”的做法并非有失，只是需要长足的时间显现出长远的价值。只不过，时间还等不等华晨，还给不给它在新时代崛起的机会，那就另当别论了。

转折点的危急存亡

上年财报公布的这两日，概览华晨中国的股市大盘，整体趋势是降中微升。这大抵反映出，即便外界有人能理解华晨的“厉兵秣马”，但一些股民或许还是缺乏耐心，固守了这么久，其实也是希望哪怕有点什么大动作，能尽快生成几许提振之效。

市值指数之外，“抗疫”之战也已经大抵进入到后期的重点攻关阶段，而以此为分水岭，国内车市的格局在多数人心中，也势必会在一定程度上产生难以料及的新变化。

而在这场“战役”中，华晨宝马此前的交付工作也受到疫情影响，且同样遭受了供应链中断的问题，其1至2月的配额订单已经顺延推迟至3至4月，间接导致3、4月原有的配额订单无法生产。

尽管华晨中国方面表示，随着疫情逐步得到有效的控制，华晨宝马的工厂已经完成复工复产，整体上在2020年的新车规划暂未受到较大的影响，今年也将在中国市场投放多达17款产品，此前备受关注的宝马iX3也将于今年下半年上市，市场也多呈现出看好之势，然而订单受阻的损失，想来也必然会在明年今时今日的华晨中国全年财报中有所体现。

但平心而论，所有人都希望华晨能在“新帅”的指引下从其他版块作出相应的弥补，尤其是自主。

相关的新闻报道一直称阎秉哲自接棒华晨汽车董事长以来，正带领华晨积极建立起覆盖产品研发、采购、制造、销售和服务的完整产业链，并欲通过一系列改革创新举措来激发企业内生动力，同时巩固和深化与宝马、雷诺的合作，此外还要在营销模式、零部件及产业链建设、出行服务事业以及汽车消费文化等方面作出积极有益的探索布局。

而“前帅”祁玉民其实对于继任者，也曾给出过“具被强烈责任担当、不凡的工作能力和勤奋工作作风”的高度评价。由此从任何角度来看，其实都不应当小视“新帅”阎秉哲的个人能力与对华晨的了解洞察。

和光同尘，与时舒卷；戢鳞潜翼，思属风云。

以往能在“乱世”中“以静制动”的人不是没有，他们善掩锋芒与时俯仰，沉潜之时又能窥伺着风云之变。做人做事，有些时候确实应力求在随着时代变化顺应自然而改变的同时实现自身的才华，在随着风雨形势变化伺机而动的蓄谋中适当隐藏自己的锋芒。

可对于一个品牌而言，或爱或憎，都应有其价值，至少彰显着“它还存在”。

最至于可怕境地的概念，却是“遗忘”。

很显然，当其他企业或品牌恨不得跟这个时代开启“多倍速播放模式”，以期实现对于低信息和低成效密度的发展工作予以反击，“静默”的华晨“新帅”阎秉哲正带领着“偏科”的华晨在舆论表面功夫上丧失正向主动权，而其在过去一年里的相对“缄默”，更为这种民众的遗忘曲线铺好了下坡路。

当然，快又不一定等于绝对意义上的“好”，没做好充分准备的冒进，无异于将仅有的机遇拱手让人。所以这其间的困难，其实外人并不能及身在其位之人看得明白。

祁玉民留给阎秉哲的华晨自主板块，先后经历了“1元卖金杯”、长期“租”华颂的波折，至今仅存中华一枚不能称“硕”的果。而中华这个故旧时代的引领者，归根到底，还是没能在现今的品牌激流中立住。

即便是华晨宝马，偶尔也会让人不禁反思“华晨”二字到底还具备什么价值。

以“新冠”开年的2020注定不凡，或许在这个年份，以往的“静默”才真的要褪去所有正向的颜色。

“新帅”阎秉哲面临着的考验仍将继续，他“静默”与否，对华晨自主的决断力度强弱，都足以转变华晨面向未来新时代的生死命运。

而历史则总像一场考试，不管你过程中“是安静地答卷”还是“激情澎湃地挥毫”，多数时候，它只看你最后考了多少分。